书海泛舟

读 《在天涯》 有感

□ 地质21701班 沈若夏

期次:第8期       查看:131


  初识北岛,是读了那句“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,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”,当时便觉得写这句话的人心思独到而语言犀利。
  后来学校举办了诗歌鉴赏会,又读了许多诗,对北岛的印象逐渐丰满了起来,但当时的我更喜欢泰戈尔、冰心的华丽小诗,辞藻美丽,朗朗上口,像生活的彩虹,缤纷鲜艳。直到有一天读到《在天涯》,那句“休息吧,疲惫的旅行者/受伤的耳朵/暴露了你的尊严”,让我感慨万分。
  当时我正处于高三的冲刺阶段,无止境的练习没有带来显著的成效,反而让心变得伤痕累累。在图书馆随手翻开一本书,映入眼帘的就是北岛的 《在天涯》。休息吧,旅行者,即使你的表情如此坚定,意志如此决绝,但你露出的受伤的耳朵,已经意味着你未暴露的地方已然伤痕累累,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,都已经快到极限。那时便突然懂得了什么是感同身受,泛黄的纸张仿佛都有了温度。
  又后来,买了三联版的 《在天涯:诗选1989-2008》,才逐渐了解了北岛在那段颠沛流离的日子里的感受,这本诗选与上一本 《履历》 以国为界,更多表现的是在外的感受。在辑一里他提到的夜晚比其他辑都多,也许是他一九八九年离开中国后的六年里搬了十五次家,分别在七个国家居住过的原因,颠沛流离的生活让他日夜不分,对未来却还迷茫着。在序里他说“其实路没有选择,心是罗盘,到处是迷雾,只能往前走。”辑一里的 《乡音》“祖国是一种乡音/我在电话线的另一端/听见了我的恐惧”也有一种无奈和忧愁。但他也有有趣的一面,辑二的 《问天》 简直就是我写不出作业的写照:“词滑出了书/白纸是遗忘症”,我不得不在心里说一句原来人都有相似的地方。
  北岛读多了,便会觉得他浮于意向,换言之就是需要开脑洞。有人说他不是天才型作家,写不出“玫瑰停止的地方/芬芳前进了”这种浪漫的诗句,我认为这并没有不妥,他对人生的认识与反思是独树一帜的,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,就像“杯子碰到一起,都是梦破碎的声音。”读他的每一首诗,都像是在看达利的画,似是梦中梦却又带着规则,这 就是他的特色吧。